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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:顏如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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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:顏如玉

端州,哈步森的圍攻還在繼續,蕭離和薛書尚,遲雄想的種種誘敵之策都以失敗告終。

“他奶奶的,不是說哈步森是個莽夫嗎?怎麽就不上當呢?”

“他就吃準了我們的兵力少,想圍殲我們,根本就不上當。”

遲雄和薛書尚一言一語,蕭離也一時間沒了主意。蕭離原定是想以他自己為誘餌,引哈步森帶兵來攻,擒賊先擒王,取了哈步森的腦袋,這猛蛇部就是被打到了七寸,群龍無首,只能敗落而逃。

但他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,低估了哈步森的腦袋。交戰三天,哈步森坐帳軍中,指揮進攻,穩如泰山,絲毫不受蕭離變軍的影響。

端州漠北哈布森大帳,一個塗脂抹粉,帶著天藍色眼影,大胤面孔的年輕男人正用小勺攪動著木桌上的馬奶酒,旁邊還有幾個牛羊肉的小菜,而酒杯和菜盤下的桌墊竟然是北境三州的地圖。

“軍師,都已經三日了,我們該發動總攻了吧?”

“你急什麽,仗又不是一天能打完的。”

“軍師,我們是遠征,本來糧草就不足,若久久不能攻破端州城門,我們就只能打道回府了。”哈布森急道。

“糧草還能吃幾天?”

“最多五天。”

“五天,夠了。”那被汗布森稱為軍師的年輕人喝了一口馬奶酒,砸吧著小嘴,翹著蘭花指,又掰了一口羊肉放進了嘴裏,“好吃。”

“軍師……”顏如玉是哈布森的軍師,猛蛇部的智囊,“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無雙”,顏如玉名如其詩,不光長著一張妖顏惑眾的潘安顏,還有塗脂抹粉的怪癖,遠觀,雌雄難辨,近瞧,還是雌雄難辨。一般人還真學不來他那陰柔妖媚勁兒。

“哈君,你別急,來,我給你說道說道。”

顏如玉把哈布森拉坐下來。

“汗布呼一統漠北六部,除他本部天狼外,其餘四部:奇熊、善袖、鐵鷹、閃豹,部族首領皆被他除盡,無一幸免,除了你猛蛇,我的哈君大人,你說,他為什麽單放過你?”

“我有六萬猛蛇,他敢動我一個指頭,我就咬死他。”

“對了,我的哈君,終於聰明了一回。”顏如玉笑瞇瞇地看著哈布森,但他的笑容有毒,能叫人心裏發毛的那種。

“哈君,汗布呼之所以不敢跟你發生正面沖突,就是忌憚你的六萬猛蛇,若此仗你把他們給打沒了,你拿什麽來保住你的命呢?”

顏如玉一言讓哈布森醍醐灌頂,他頓時明白了顏如玉為何只讓他圍而不攻了。

“可是軍師,我們消極怠仗,惹汗布呼發怒了怎麽辦?”

“三日之後,柳州是勝是負,自見分曉,若柳州汗布呼打贏了,我們就開始攻城,一定要趕在汗布呼來之前把城門給攻破,我已經做好了進攻計劃,定保城門兩日攻破;但汗布呼柳州若敗了,我們就取下蕭離的腦袋再班師回去,相比汗布呼的敗仗,我們也不算輸。”

“軍師,這我就不明白了,汗布呼沒能攻下柳州,是他無能,我們既然能攻下端州,為何還要假裝潰敗而逃?”

“哈君,功高蓋主懂不懂?草原大君都敗了,你卻消耗你的猛蛇精銳奪了端州,汗布呼能容下你?到時候,你跟端州守備軍打得兩敗俱傷,失去了汗布呼所忌憚的猛蛇精銳,你就離死不遠了。”

“啊……”哈布森長呼一口氣,如果沒有顏如玉,他早就死在汗布呼的天狼刀下了。

“軍師,你就是我哈布森的祖宗,我要把你供起來,每天參拜。”

“哈君,調皮了呦。”

顏如玉到底是何方神聖,哈布森也說不清。他只記得一年前,汗布呼一統漠北六部之際,他無意在漠北邊境撿到了奄奄一息的顏如玉,顏如玉傷好以後,為了報恩,就一直在他身邊充當軍師,為他出謀劃策。他的來歷,背景,哈布森一無所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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